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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二仁溪

靠著廢五金致富,卻留下污染,造就黑龍江。
得花多少時間與金錢,才能換回二仁溪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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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機

二仁溪的地理位置

二仁溪,上游發源於高雄內門區,為台南市與高雄市的界河。分別流經高雄的田寮、阿蓮、路竹以及台南的關廟、歸仁、仁德等區,最後由高雄茄萣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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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全台灣命運最悲慘的河流,很多人腦海裡浮現的很可能是二仁溪。 二仁溪中下游地區曾經是廢五金與熔煉業的大本營,尤其是北岸的台南灣裡,六零年代,家家戶戶幾乎都在從事拆解廢五金的行業,空氣中總是瀰漫著酸臭煙霧。

廢五金拆解過程中使用的酸性化學物質,就直接排放到河水中,有時甚至還有露天焚燒的廢電纜。在這樣的摧殘下,二仁溪告別了清澈,成為眾人口中又髒又臭的黑龍江。 直到1986年爆發綠牡蠣事件,震驚全台,這才發現二仁溪含有超標重金屬,因此開始進行整治。

長達三十年,二仁溪還是無法擺脫廢五金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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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0年 廢五金全盛期

回收貴重金屬技術出現之後,位在二仁溪北岸的台南灣裡,由於當地資源不充沛,於是大多數的灣裡人靠著收受拆船、進口廢五金來維生,因此形成拆解廢五金的重鎮。

• 1980年 嚴重污染時期

廢五金在取得貴重金屬過程需要酸洗,廢水未經處理直接排放到二仁溪,有時甚至還會露天焚燒廢電纜,造成當地環境污染嚴重,也危及居民健康,在爆發綠牡蠣事件後,引發全台重視。

• 1990年 整頓廢五金產業

為了終結污染,政府首先禁止廢五金進口,2001年嚴加取締二仁溪沿岸非法熔煉業者,灣裡廢五金產業隨之蕭條,但遺留下的各種電子廢棄物,仍堆置在河岸兩側,日夜受溪水淘刷。

• 2002年 二仁溪整治期

2002年政府開始進行二仁溪整治,並在2005年跨部會跨縣市簽署二仁溪再生願景承諾書,成立二仁溪污染小組,宣示整治決心,十多年來光是清除廢棄物就花了十幾億。

• 2012年起 逐漸恢復生機

在政府規劃溼地和礫間處理生活廢水,取締上游畜牧及工業廢水排放,加上居民成立巡守隊長年監督二仁溪水質,二仁溪生態豐富起來,嚴重污染河段從100%降到20%以下。

• 2018年 殘餘廢棄物再現

2018年8月的豪雨讓二仁溪舊電子廢棄物再現形。當地團體指出,二仁溪下游至少還有三處電子廢棄物堆置河岸沒有清除,重金屬等有害物質持續流進河川。究竟何時能清,政府仍沒有答案。

政府用加強取締畜牧廢水、設置示範型豬舍,以及多次稽查電鍍工廠排放等手段,減少二仁溪污染量,主管單位也持續投入經費作改善,二仁溪水質從2000年的100%污染,近兩年嚴重污染河段在20%左右,成功復育了白砂崙溼地,彈塗魚、招潮蟹等生物再度現身,二仁溪河口溼地並紀錄到十多種魚類,六十多種鳥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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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台南市環保局與當地環團的調查,至少還有三處廢棄物堆置地點,分別在二仁溪的出海口、南萣橋附近與仁德區,至今仍可看到大量廢五金。

在經年累月的沖刷下,有害物質持續流入河水並沉積在底泥中,對河川生態形成威脅。據第六河川局估計這些電子廢棄物至少有一萬多噸,清除經費高達三億,目前還沒有清運計畫,是二仁溪整治至今,難以徹底解決的痛處。當初少數廢五金業者以環境為代價賺取利潤,如今社會還在持續付出成本。

不只二仁溪,根據環保署2017年的環保統計年報,台灣至今還有30多條以上河川遭到中重度污染,像是長年受到工業廢水排放的桃園黃墘溪、和石化區緊鄰的高雄後勁溪或是飽受中華紙漿廢水排放的花蓮溪等等,這些多年來承受污染威脅的河川,到現在還在等待清澈的一天。

來看二仁溪,二十年來承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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